碎语寒妆

随便写写,口味杂乱,谢看官姥爷赏光

【祝白】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by寒妆

*旧稿
*以前和花花一道开的脑洞
*人物ooc崩坏有,请轻拍【抱头蹲
*部分恶搞,并非真实

*********

“你表字叫什么?”祝羽弦突然出声问。

“?”

羲王府内,白永羲正半俯身往水槽中注水,一听到这话有些奇怪,转头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这么多年从没有旁人唤过你的字。”祝羽弦道:“按理说你们白家那种什么事都得讲究礼节的做派,二十岁都会照着古训加冠取字罢?”

“嗯。”白永羲看了他一眼:“当时祖父是给起了字。”

“那为何都没听你说起过?”

“没有必要。”

祝羽弦一时有些纳闷,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白永羲字乃是情有可原,在皇帝眼里他是羲王哥哥,在大臣眼底他是羲王殿下,不论如何变幻,所有对他的称呼都早已被爵位替代,字这种亲密的称呼当然无人敢唤,久而久之,被人遗忘也不足为奇。

他拍了拍旁边竹椅让白永羲坐下,抬手熟稔地把玩那一头银发——微凉的触感在夏天摸起来极其舒服,继续询问道:“当时起的是什么?”

头皮被拉扯地有些疼,白永羲轻啧一声:“求我就告诉你。”

“哦,好。”祝羽弦恬不知耻道:“求你。”

“这是求人的态度?”

祝羽弦认真想了想:“那我扯着衣角学下上头那位给你撒个娇?”

想到今年年初的“小拳拳事件”,羲王当即有些不大好,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这种无下限无底线容易影响云京街头治安的行为:“泽黎。”

“什么?”

“泽黎。”白永羲重复了一遍,道:“我的字——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他抬手掩掩唇角:“只是觉得非常……名副其实。”

泽披苍生,心怀黎民,白远道对长孙的殷切希望可见一斑,只是实现的方式有些不如人意。

白永羲盯了他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圈地里正悠闲漫步的孔雀。说起这个祝羽弦就老大不高兴——自从前段时间碧羽往羲王府里塞了只花孔雀后,白永羲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不会超过一盏茶。

一只扁毛畜生有什么好看的,有我英俊潇洒貌美如花掷果盈车贤良淑德么?

像是感受到身边人快要幻化成实质的怨念,白永羲有些好笑地扫了祝羽弦一眼,最后只得再度挑起话题,让这人意识到自己此时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我也从没听过旁人如此唤你。”

“我么?”祝羽弦摇摇头,懒洋洋揪着白永羲一缕头发分成两束打算给他打个蝴蝶结——当然被人不轻不重拍开:“当然没人这么叫我。”

他抬眸看了眼白永羲探究的神色,嗤笑道:“我没有表字。”

白永羲顿时了然。

老祝王夫妇走的早,祝家那群长辈又都是磨牙吮血的祸患,不能不收拾,到了祝羽弦二十岁那年基本处理干净,哪里还会有长辈为他行加冠礼?

“啊,这么一想我真可怜。”祝羽弦反手握住白永羲手腕,在那人手背上不住摩挲:“委屈难过,要抱抱。”

白永羲嘴角抽了抽,显然这语气让他有些似曾相识:“我给你取一个?”

“羲王千金之躯,怎敢推却。”

“……”其实是求之不得吧?

白永羲轻敲桌面神思不属,祝羽弦在一旁好整以暇,想看看会取个什么出来。良久后白永羲回过神,在他手上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字。

子翙。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

云京虽是初夏,但依旧酷热难耐,蝉声轰鸣。斜阳若影,七八岁的女孩穿过回廊,提着裙角乐颠颠跑向廊下的银发青年:“羲王哥哥!”

白永羲一惊,握着手中的川梨转身道:“陛下?”

谁能告诉他在他休沐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他把目光投向随着天子出现的祝羽弦,后者非常无奈地冲他摆摆手,示意君王车驾,岂敢阻拦?

白永羲只得朝天子弯腰行礼,深吸一口气道:“陛下突临微臣府邸,可有旁人随从?”

“我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没有告诉旁的人。”看不出半点在朝堂上的故作老成,小天子抬手摇了摇青年垂下的广袖,带着点讨好:“而且羲王哥哥有好几天没有陪我啦,一到休沐的时辰便走,我想多陪陪羲王哥哥,过会儿就走,过会儿就走好不好?”

自祝羽弦从南境来云京伊始,他停留在宫中的时间的确是少了许多。白永羲无奈道:“这可是陛下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小天子知道他这是松口了,朝他手上一拍表示击掌为誓,随后注意力立刻被后头那只花孔雀吸引:“那个是孔雀吗?”

她扒拉着栅栏有些兴奋地朝里头看,又向白永羲讨了点川梨,一边给孔雀喂食一边扭头冲他问道:“羲王哥哥,这只孔雀有名字么?”

“陛下当心。”他不咸不淡把小女孩的手拽回来,以免伸地太长被啄到:“自然有名字。”

“叫什么?”

“咴咴。”

“总觉得怪怪的……”云端小皇帝目光游移:“嗯?祝卿,你怎么突然呛着了?”

被忽略很久的祝羽弦把茶盏从唇边移开:“咳咳……回陛下,无事,只是茶太烫了。”

白永羲一脸无辜地转过脸,朝那只花孔雀招招手,温声道:“咴咴,过来。”

祝羽弦:“……”

********

“额,你问堂哥的小名?”

白锦锦有点懵,不知为什么这人突然找上她询问白永羲的童年往事,一件一件问得仔仔细细,不会找本人亲自盘问么?

坐在的祝羽弦啜了口清茶:“是啊,锦锦大小姐方才说到这么一桩,实在让我感到好奇,不能方便说么?”

“啊不是……祝王也不是外人,这种私密事说说无妨。”白锦锦打开祝羽弦送过来的食盒,对里头的酒酿丸子发表了一通赞叹,复又盖上盖子说道:“哥哥是天老,祝王想必是知晓的。”

所谓天老,其实就是云端人对白子的称呼,他们不仅天生少白头,而且幼时体质很差,不容易活到成年。“听我爹说,堂哥很小的时候体质不好,总是三天两头请郎中。”白锦锦将落在颊边的碎发往而后一撩,继续道:“便有人说要把堂哥当女孩子养。鬼神最偏爱女子,这样便会把堂哥记岔,不会早早就带他走。祖父和叔叔虽说没有同意,但还是听进去了些,给堂哥取了个女孩儿名字做小名……说是能够冲冲阴气,然后,额……取了叫……”

“叫什么?”他问道。

白锦锦有些诡异地沉默了会:“叫喜儿。”

祝羽弦一口茶登时很不礼貌地呛回茶碗里。

*******

白永羲看着底下的戏台子,道:“元宝。”

“嗯?”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同我看一折子戏?”

贾元宝在一边将扇子摇的风生水起:“话不能这么说嘛白兄,你想想自打你同祝王滚到一块后,咱们有多久没聚了?云京四少都快要变成三少了,而且这出戏的确很精彩,不听可惜了啊。”

“难得有戏能得你的青眼。”白永羲随手拿起一旁的花名册翻了翻:“《白毛女》?是这出?”

“对对就这个,虽然与白兄你同姓,不过是真的好看啊。”贾元宝一番长叹:“真的令人义愤填膺愤慨不已,天下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个故事讲得就是南境的一个地主看上了佃户的女儿白喜儿,强占不成心生嫉恨,使计令她……”

“等等。”

“怎么了白兄?”

白永羲脸色有点不大好:“你方才说强占谁?”

“这出戏里的女角儿,名字叫白喜儿,遭遇可怜,看着让人潸然泪下。”贾元宝唏嘘不已,随后被旁边这人的脸色吓到了:“白……白兄,你怎么了?”

“……没事。”白永羲笑了笑,点了点花名册,一双眼直盯着贾元宝:“不是说看戏么?趁着这会儿还没开始,你继续讲,我听。”

羲王殿下不笑则已一笑惊人,贾元宝一个寒颤,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的祝羽弦突然打了个喷嚏,总觉得今天好像忘了看黄历。

大抵是错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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